摘要：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是提升教育内涵和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。“五育”并举勾勒出“用完整的教育培养完整的人”的发展脉络和未来蓝图。为此，要强化系统思维，树立整体的、全局的教育观，将“五育”全方位融入教育全流程；要秉持一体化原则，推进课程跨界融合，生成有机的新型“五育”；要加强多元教育主体协同，搭建资源共享平台；要挖掘数据价值、营造智能环境并提升教师能力以驱动“五育”深度融合；要构建长效机制、提升执行力度、创新评价制度，促进“五育”整合贯通，从而培育全面发展人才，助力教育强国建设。

关键词：“五育”并举；深度融合；整体推进；立德树人

构建德智体美劳“五育”并举的教育体系，是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和政策、培养高素质复合型人才的内在要求，也是推进教育强国建设的必然要求。“五育”并举勾勒出“用完整的教育培养完整的人”的教育内生发展图景。然而，由于思维认识和实践操作的偏差，目前，部分“五育”并举实践仍在一定程度上存在“五育”彼此割裂、机械叠加的不良情形，不利于“五育”并举的真正落地落实。2025年1月，《教育强国建设规划纲要（2024—2035年）》（以下简称《纲要》）着眼全局，按照整体推进的原则，提出“深入实施素质教育，健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体系，加快补齐体育、美育、劳动教育短板”的要求。深入贯彻和落实《纲要》精神，真正从理念到实践全面实现“五育”并举的整体推进，就显得日益重要而迫切。

理念先行：强化系统思维

理念是行为的先导。“五育”并举强调协调、连贯和融合。教育工作者在思维意识上要将德育、智育、体育、美育和劳动教育作为一个完整的、有机的整体，注重“五育”之间的彼此联系和互补共进，切实实现学生的全面发展，以适应社会发展对人才培养的时代需求。

“五育”协同具有从整体性到全局观的内在逻辑。树立整体的、全局的教育观意义重大。依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，人的本质是现实社会各种关系的总和，人是整体的“类”的存在，而非孤立的“个”的存在。[1]这就要求教育工作者必须树立整体意识，以促进人的整体性发展为目标。特别是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当下，社会急需大批具备综合素养和创新能力的复合型人才。这更加说明“五育”在学生健康成长过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，教育工作者需将“五育”视为紧密相连的统一整体。从全局观来看，“不谋全局者，不足以谋一域”。当前教育实践中，仍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忽视全局性所导致的“五育”不均、顾此失彼现象。这种状况会造成人的单方面发展，引发学生知行不一、道德冷漠、不尊重劳动等诸多问题，其危害不容忽视。

强化系统思维，需要教育工作者用理念指导实践。一方面，要在内心深处牢固树立全面育人的整体教育观念，将“德智体美劳”全面培养贯穿于教育教学的各个环节和全过程。无论是课堂教学、校园活动，还是社会实践，都应成为“五育”融合的载体，为学生营造全方位的受教育环境，促进学生的全面成长。另一方面，要统揽全局，做好横向融通与纵向衔接。在横向维度上，将“五育”并举融入思想道德教育、文化知识教育、社会实践教育等各个环节，使各育相互渗透、相互促进，形成教育合力。在纵向维度上，把“五育”并举贯穿于基础教育、职业教育、高等教育等各个领域，确保学生在不同学习阶段都能接受系统、全面的教育。最终，以真正全面覆盖、彼此融通的“五育”为社会培养更多适应时代需求的优秀人才。

全链整合：促进跨界融通

“五育”并举的提出，从实质上指出“五育”之间并无绝对边界，五个方面是有共性的，是相互关联的，应以一种贯通、融合、共进的视角助力青少年学生的成长成才。

第一，将“五育”并举贯穿于教育发展的始终。在推动“五育”并举落地过程中，要加强整体设计和贯通一体培养，加强“五育”在不同阶段教育之间的衔接和融通。要充分了解不同学段学生的年龄特征和发展需求，将“五育”并举整体渗透于目标确定、课程设置、活动设计、制度安排、师资培训、评价管理等各个环节，形成一个完整的教育链条，统筹推进，促使“五育”相互渗透，有机融合，让学生在整体连贯的教育过程中茁壮成长。

第二，推进“五育”课程整合。打破五种教育之间的壁垒，使学生在道德、智识、体质、审美和劳动实践等方面都得到发展，是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的关键。“五育”课程各自独立容易导致固守成规、以偏概全，尤其容易加剧“五育”内部的对峙和抗衡，难以发挥综合育人效应。据此，要推进课程整合，打破“五育”的课程边界，寻找各育之间的结合点，在一项活动中渗透“五育”，打造“五育”之间相互交融的跨界课程，使青少年学生在同一活动中获得多方面的成长和发展。

第三，整体生成新型的“五育”。教育是一个复杂体系，人的发展是整体的发展。“五育”并举并非各种教育的简单叠加，而是整体的、动态的内在契合和共生。这不仅要求我们消除各种教育的边界以实现跨界融合，而且要实现跨界对话，促进各种教育“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”的水乳交融、共融共生，整合为一种全面的、相互融入的有机整体。这个新型的“五育”指向人的整体素质的提升，是“全方位、多层次、各方面理念、知识的渗透、贯通、整合，融为一体，这是最高层次的融合”。[2]整体生成新型的“五育”可以满足和服务于学生整体而全面的发展。

盘活资源：力促协同共进

教育是一个复杂的系统，任务艰巨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，需要整合教育资源，凝聚教育合力，盘活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，以培养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，将“五育”并举推向纵深。

一方面，要加强不同教育主体之间的合作，协同育人。推进“五育”并举，既要强调学校的责任，也要重视政府、家庭和社会相互配合的重要作用。若5天的学校教育与两天的家庭、社会周末教育在目标、方法等方面存在结构性矛盾，则可能触发“5+2=0”的负面效应。只有充分调动多方教育主体的能动性和自觉性，加强教育合作与交流，促使他们凝聚共识、密切配合、步调一致，才能有效扭转“五育”彼此独立、难以融通的不良局面，避免“五育”之间的重复和倾轧，保证教育影响的一致性、连贯性和有效性，带动整体推进，实现“五育”的相互协调和相互促进，共同促进学生发展。

另一方面，要搭建教育资源平台，实现资源的共建与共享。高质量“五育”并举活动的有效组织和实施，离不开必要的财力资源、信息资源和相关设施等的支持。这就要求搭建资源平台，整合各类优质教育资源，丰富教育资源的供给，提高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。如学校间要共享经典的教育案例、教育模式以及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的有效做法，社会要开放少年宫、科技馆、博物馆、美术馆等各类公共文化设施，企业、社区等应免费为学生提供劳动教育实践基地等，让学生拥有更丰富的学习场所和实践锻炼场地，实现“五育”在更广泛领域的融合发展。通过将“五育”有机结合，补齐体育、美育、劳动教育的短板，为青少年学生提供更多的实践平台和发展机会，让他们在优质资源中陶冶情操、增长见识、培养社会责任感、提升实践能力、强化审美素养、强身健体等，稳步提升整体育人效应。

数据赋能：驱动深度融合

当今时代是智能时代，数字化已成为教育不可逆转的时代趋势。在数字化浪潮中把握难得的发展契机，充分利用数字化所具有的虚拟性、开放性、全面性、多样性、融合性的优势，驱动“五育”深度融合，是适应智能时代、落实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客观必要，也是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的现实诉求。

首先，挖掘数据价值，揭示“五育”深度融合的内在机理。要运用大数据、云计算等智能技术，多渠道收集德智体美劳“五育”融合实践案例，对采集到的数据进行深度解读和分析，找寻“五育”融合不充分的深层次原因，探讨和把握“五育”深度融合的固有的、本质的联系，揭示“五育”之间互动共生的内在机理。

其次，营造无边界的智能环境，拓宽“五育”深度融合的空间。数字技术打破了传统物理时空的限制，将传统物理环境与智能终端的虚拟环境相结合，可以创设“五育”深度融通的环境。在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的过程中，应构建无边界学习环境，借助智能终端轻松跨越地理限制，适时搭建“五育”之间沟通的桥梁，弥补“五育”整体性不足的短板，推动“五育”更紧密、深入地结合。如利用在线学习平台，打造混合式学习空间，突破传统模式下只能组织学生实地去美术馆、体育馆、展览馆和劳动基地等开展美育、体育、劳动教育的限制，设置融品德修养、学业成绩、身心健康、综合艺术、劳动与实践为一体的教育模块，为学生提供更丰富、多元的教育内容，将现实空间与虚拟情景结合，有效促进德智体美劳“五育”的彼此融合与拓展，满足学生多样化的发展需求。

最后，借助数据力量，提升教师“五育”融合的育人能力。教师是推动“五育”深度融合的重要组织和实施者。要强化数字赋能作用，提升教师信息素养尤其是数字素养。教师提升自身的数字胜任力，通过人机合作，建立学生行为知识图谱，及时关注其思想动态、心智水平和行为倾向，全面掌握学生的“五育”发展情况。教师利用数字技术，通过智能追踪，敏锐洞察学生在体育技能、审美素养、劳动实践等方面存在的不足，诊断和精准把握“五育”整体推进的现实情况，为学生制定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和素质提升方案。教师还可以通过AI智能辅导和人机协同，优化“五育”融合的教育过程，创新“五育”融合的教育方式，推动学生深度学习，形成完整人格，提升综合素养，成长为全面发展的新型人才。

强化保障：完善制度体系

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有赖于一定的条件保障。制度体系具有方向指引、机制激励和行为规范的功能，为补齐短板和促进“五育”融合提供了基础支撑。

第一，构建长效机制。走出“五育”并举形式单一、持久性不足、短时效果论的误区，积极总结经验，把行之有效的做法稳固下来，建立健全一系列“行得通、管得住、用得好”的规章制度，形成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。据此，要着眼于学生的整体发展与未来发展，建章立制，将“五育”融合纳入各级各类教育的整体规划之中。要总体布局，整合资源，统筹力量，全面查缺补漏，并从源头上防治、扭转“五育”失衡的价值指引与行为预期，夯实青少年成人成才的基础，努力向持之以恒、整合贯通的教育方向靠拢。

第二，提升制度执行力度。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是一项实践性很强的工作。要加大制度实践力度，规范落实机制，该奖则奖，该罚则罚，尤其是要坚决惩治“唯分数”而偏废其他各种教育的不良现象，组织定期督查、不定期抽查、日常检查和专项督导等监督活动，形成上下联动、齐抓共管、层层落实的推进机制，以较大的执行力度和落实力度强化遵章行事的一贯性，加强“五育”之间的融合，形成“养德、启智、健体、审美、促劳”的累积效应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。

第三，推进评价制度创新。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不是一步到位的直线型任务，而是需要紧跟时代需求和学生身心发展情况，进行制度创新的动态任务。要建立动态评价体系，改变传统评价过分侧重智育成绩、对青少年学生其他方面能力和整体素养重视不足的不良情形，需要以整体性思维、融通性思维、系统性思维创新评价制度，扭转将“五育”肢解为德智体美劳五个向度独立发展的错误导向，杜绝将“五育”中的任何一育孤立化与边缘化，以及追求某个领域的单兵突进，以增添持续的发展动力。通过建立多维观察、立体考察“五育”并举的评价观，凸显评价结果的综合性，构建“五育”渗透融合的、多主体、多维度的综合素质评价制度体系。尤其是要以激励性评价机制唤醒学生发展性，充分体现评价激励性与调适性相统一的作用机理，全面评价学生的综合素质，为整体推进“五育”并举提供不竭动力与活力，真正让“五育”并举卓有成效。

参考文献：

[1]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:第1卷[M].北京:人民出版社，2009.

[2] 郝志军.新时代五育融合的路径与方式[J].西北师大学报（社会科学版），2022（03）.

❋ 本文系山东省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重点项目“研究生导师立德树人系统化落实机制的构建与实践”（批准号：SDYJG24025）阶段性成果。